“林小夜，你要帶我去哪？”香鳶問。

“先回葫蘆幫，然後再幫你找個房子住。”

“哦。”

一路上兩人的話都不多。

“幫主，你回來了，蘇蘇來了。”小馬說。

“香鳶，你先在這休息一下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
“你到底還要瞞我多久？”香鳶低聲的說給自己聽。

“什麽？”

林小夜停下，轉身看著香鳶。

“沒事，你去吧。”

林小夜看了一眼香鳶出去了。

“蘇蘇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怎麽了，臉色不太好啊，我還想去找你呢。”林小夜說。

“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。”

“你開玩笑呢吧，想騙我，沒那麽簡單。”林小夜笑得天真。

“我在說真的。”蘇蘇的表情卻很認真。

“怎麽了？”林小夜沒了底氣。

“我蘇蘇只是一個足不出戶的普通女孩子，是應該找個可以依靠的人，平平凡凡的過下半輩子。”

“我，我馬上就可以退出江湖，不幹了，跟你在一起，好不好？”

“那又能怎樣，我看著你殺人，太可怕了，你會有多少仇家？跟著你，我每天只會擔驚受怕，提心吊膽，我自問沒那份勇氣，如果你是真的喜歡我，那就請你不要再來找我。”

“可是那天，你明明說······”

林小夜激動地抓著蘇蘇的袖子。

“那天我怕你出事，才安慰你的，而且就算我有點喜歡你，那又怎樣，我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

“蘇蘇，我，不要這樣好不好，你知不知道我做這一切，這個葫蘆幫，我去殺人放火偷東西，拼了命去賺錢，都是為了要找到你，我以前答應過你會救你出來的。”林小夜已經急得不知所措。

“現在不用了，我生活的很好，你之前是為了救我，從現在起你要為自己而活。像你說的，無論怎樣，都要好好活下去的，不是嗎？”蘇蘇已經要忍不住了。

“不是，對我來說，你就像是個溫暖美麗的夢，我努力活下去的理由都是為了你，如果你不在，我做這些還有什麽意義？”

“是夢總會醒的，你清醒一點吧，我不再是八年前那個受盡屈辱的孩子了，我會有我未來安穩幸福的生活。所以，林小夜，請你也去尋找新的生活吧，我們都會幸福的。”

蘇蘇再也受不了，轉身疾步走了出去。

“不要，蘇蘇，不要離開我，怎麽會這樣？你明明說喜歡我的，蘇蘇，不要走，到底要我怎樣？”林小夜趴在桌上嚎啕大哭。

“幫主，你不要這樣。”小馬進來了。

“小馬，為什麽？蘇蘇為什麽不理我了，我做錯了什麽，為什麽要一個一個的離開我？”

林小夜拽著小馬哭的死去活來，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蹭在小馬身上。

“她說要幸福的，不是嗎？”小馬是多想把蘇蘇綁在林小夜身邊，這樣，面前這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就不會傷心難過流眼淚了。

“是啊，她說要幸福，我多想給她幸福，可是我舍不得！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她嗎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小馬已經不懂得怎樣安慰他了。

“你知道個屁啊，你根本就不知道！”

林小夜將鼻涕蹭到小馬幹凈整潔的衣服上。

“好，我不知道。”

小馬寧可哭的人是自己，這樣便不會顯得自己不知所措。

“小馬，我沒做過什麽壞事啊！為什麽要這麽對我？我是不是應該放了她？”

“對，你還沒做過壞事？全天下都是好人了。”小馬都被氣樂了。

“根本就不是我要殺他們的，是他們自己有仇家，我有什麽錯？”

林小夜總有一大堆令人哭笑不得的歪理。

“你想讓我怎麽辦呢？我可以拿你怎麽辦呢？林小夜！”

“你殺了我吧！”

林小夜停止大哭盯著小馬。

“哎，那你先殺了我吧！”

小馬徹底服了眼前這個像小孩子一樣的男子。

“拜托你有點出息，好不好？像什麽樣子！”小馬無奈。

“啊！”

林小夜繼續鬼哭狼號著。

香鳶來時已經明白了個大概，應該高興還是悲哀，她有種想沖進去捅死林小夜再捅死自己的沖動。她已經要崩潰了，是對是錯，她賭上了全部，值不值得，都不是她有資格權利去考慮的，她想盡快結束這一切。

——小馬：林小夜，我最痛恨的是，為什麽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？
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
想說一下，現在的林小夜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摸樣，他可以因為蘇蘇的一句“不喜歡”而哭得無法無天，但是以後，他一定會成長，變得強大，更值得人依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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